6/25,暫時的分離

 現場烘烤的Nan,是食物中毒的元兇?

連續三年的遠征,終於還是碰到了,連續二天的上吐下瀉,真讓人有生不如死的感覺,面對這一段路,真的必須要有堅強的意志才能走得下去啊~~

歐都納八千米攀登隊6/22從Skardu來到最後的村落Askole,一下車,阿展就直衝廁所,卻發現廁所的大門被一個大鎖給鎖住了,,,,,,從此展開這幾天的考驗之旅。從這時候開始,肚子就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一樣,不受控制,也終於發現,帳篷與廁所的距離其實還可以再近一點......唉!大家應該懂的....




從Skardu到Askole要搭八小時的吉普車,中間午餐只有唯一選擇

本來想說,來到巴基斯坦,不拉拉肚子才奇怪,也就不太煩惱,就先休息一下,應該就好了吧?到了晚餐時間,已經拉了五六次了,好吧,吃吃梁老師在泰國機場買的「五塔散」好了,輕微的腹瀉吃吃這個應該就行了吧?晚餐也採斷食療法,希望讓腸胃有更多的休息與自我回復時間,望著我們的大廚在第一晚精心演出的菜單,也只能徒呼負負了,明天再享受囉!


浪漫的蘋果樹下午餐,結果出乎意料之外

怎知,進了帳篷睡覺,水龍頭似乎並不想跟著一起休息,好幾次都是急忙拉開帳篷拉鍊、穿上鞋子就直衝廁所,,,,,,就只為了那千分之一秒!不過,比賽總是有輸有贏,也才發現帳篷位置與廁所之間的距離關係,其實還滿微妙的...。當然,這時候也不得不開始服用止瀉的依莫瀉了。

6/23早上攀登隊整裝完成,預備從Askole往Jula營地前進,梁老師帶著隊員先出發了,只留下我還在等待剛剛才向廚師下單的一碗稀飯,完全沒有胃口之下,為了獲取一點點走路的能量,只能強迫自己硬吞下幾口稀飯,匆匆上路。其他隊員早已經不見蹤影,只剩我一人在沙漠中艱困的走著,遇到別隊的嚮導還過來詢問「Where is your guide?」只能報以苦笑。這段路這次已經是第四次走了,從Askole到中間的午餐點Gorofone大概二三個小時就可以輕鬆走到,但是對於一個正在邊走邊吐的人來說,卻好像登頂八千一樣的困難。走了六個小時之後,終於抵達Gorofone,很確定的是,我不能再往前了。

打了電話詢問北醫的王士豪醫師,嚴重的上吐下瀉,建議使用抗生素,不過抗生素屬於基地營的醫藥備品,卻被挑夫先一步背走了。為了不影響攀登隊的進度,領隊決定攀登隊按原訂計畫繼續往前,阿展則下撤到Skardu尋求醫師的治療,再看情況跟著二天後要上來的另一支G2國際隊上來。無法動彈的阿展,領隊找來一批馬,阿展獨自下撤Skardu。在路上又拉了幾次,又吐了幾次之後,回到Askole,連夜坐上Jeep,半夜回到Skardu。只能說,這段旅程真是生不如死,這輩子大概沒有這麼沒力過,完全的虛脫,完全的無助。

6/24,攀登隊繼續往Paiju前進,阿展獨自在Skardu休養,原本攀登公司說一大早要帶我去醫院,卻等到中午也不見人影,加上,回到Skardu之後,病情竟然奇蹟的好轉,只在早上又去和馬桶見面一次而已,加上也滿擔心巴基斯坦的醫療品質,擔心會不會因為輕微的腹瀉卻在醫院招來更多其他莫名奇怪的病,索性也不去看醫生了,相信身體已經往復原的方向發展之中。而這時候,卻又得知南迦帕巴峰基地營的恐怖事件,共有11名登山者遇難,其中二位更是這二年曾經在這裡遇過的中國山友,剛聽到這樣的消息,真的是相當的震撼!

登山者只是單純來爬山,來與大山學習,卻還是莫名其妙的被政治所謀殺,死得不明不白!何其冤枉?

無言。

有這麼好一段時間,其實很想回家。剛歷經了身體的痛楚,再加上恐怖份子所造成的恐怖氛圍,很想念家人,也會感到不知為何而戰?

最後,當然還是放心不下我們的隊員,還是要上去盡一己之力,協助領隊確保攀登隊的安全與順利,畢竟,我們是一個團隊,我只能選擇繼續往前與團隊會合。

6/25今天早上,同一家攀登公司的國際攀登隊正準備出發,我趕緊表示「I'm ready to go!」,只見攀登公司老闆一臉錯愕,換來我的一臉錯愕。原本說好我可以跟著這團一起上去,現在卻又說我要重新申請健行許可才行,最快也要後天才能出發,也就是說,除了得要再多付一筆費用之外,時間上也會再耽擱幾天。生氣也無濟於事,只能接受,不管是不是謊言,沒有籌碼,不然就是摸摸鼻子回台灣。

只能接受,Pakistan Style,我似乎又回想起一些熟悉的味道了,真遺憾這些東西沒有跟著沖入馬桶之中啊!

基地營工友阿展2013.6.25於Skardu

1 則留言:

代班工友 提到...

Pakistan Style...........
哈哈哈!真是無奈的一句話.........